沧海一笑

【仏英|半原创】烂色遇上滤光镜（二）

重新分了一下，抱歉啦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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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。
弗朗西斯翻个白眼，手往沙发上一扫。
“抱歉。”门外的人说，“我有东西掉了，请开下门。”
他慢慢走过去。
“…谢谢。”弗朗西斯看见来人的脸瞬间被点亮，目光躲闪，似乎有些脸红，“……方便让我进去找一下吗？它对我真的非常重要——”
“是这个吗？”弗朗西斯不想跟他多说，瞧粗眉毛先生眼中惊喜异常，也知道差不离了。
他递过去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小盒子。
一个眼镜盒。
原来他的视力如此堪忧，常年工作的原因么？弗朗西斯暗自揣测，看见打字员打开眼镜盒，露出里面一副黑框眼镜。
喂喂…不会没有它就回不去吧，做什么这么激动，太夸张了吧……需要哥哥送你回去么，毕竟哥哥可不是冷漠的人。
泪水似乎就要眨落在娃娃脸上，弗朗西斯一时忘了关门。

仅此一次。
亚瑟关上镜盒，意识到自己似乎失态了，别开眼收好它，故意不去看倚在门口的男人的眼光。他犹疑了一会，缓缓开口道，
“您说您是作家……您有作品在手边吗？”
“有啊。”男人玩味地说，“但是在里面…我看您最好不要进来，因为哥哥很有可能对您图谋不轨…”
亚瑟劝说自己要绅士，忍耐，不要掉头，“能给我看一眼吗？”
男人的脸色惊讶又好奇。亚瑟受不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，那看起来……很下流。
“就一眼。”他不耐道。
最终男人转身去沙发上翻出一本厚厚的书来给亚瑟，是一本小说。
亚瑟接过，直接翻开底页——
“嘿！”
男人止住他。
“你不能就这样看结局。”
“为什么不。”亚瑟说，“我通过结局来决定是否看这本书。”
男人看起来还想再说什么，亚瑟直接从他手中抢过书转身背对他。

“我看完了。”
男人挑眉看着亚瑟。
“结局还……不错。”亚瑟把书递还给他，“我决定看下去。”
他没有接。
“那就送给您啦。作为见面礼。”
“不。”亚瑟咬唇，再次感到他打量的眼光，"我到您家来看，并且，作为回报……”
他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。
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？”

“您的名字？”
“弗朗西斯。”
“姓氏是？”
男人似乎思考了一会，“……波诺伏瓦。”
“波诺伏瓦先生。”亚瑟打下这个名字，“我叫亚瑟，亚瑟柯克兰。先生，请您在这里签字。”
他把一份表格和刚打下来的协议递给男人。
“亚瑟……甜心。”男人眨下眼，“你可以直接叫哥哥的名字…另外，你没有把另外签立字据放在里面？毕竟哥哥的腿还是完美的。”
“只是走个形式，公司要求，您知道。”亚瑟没有去踩可能的导火索，“我今天早上直接过来了，没有带文件。”
听说您迫不及待。亚瑟暗自嘲笑。迫不及待被揍。
“我帮您是出自私人原因。”
“私人？不是工作安排？”
“是的。”
男人眨眼。
“因为哥哥同样完美的脸么？”
“……为了表示感谢。”亚瑟不知道这个人刚刚差点被揍的鼻青脸肿怎么还能说出这话，不是过于乐观就是厚颜无耻——大概后面的成分大一些。他忍不住同样翻了个白眼，“您将重要的东西还给了我。另外，我还要借您的书。”
男人没看便签了字。亚瑟接过瞟了一眼，法式圆体，金玉其外，很好。
“真的这么重要？”男人看起来想戳一戳亚瑟放在手边的眼镜盒，“高度近视么？那你不久之前的判断真是准确，小兔子。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
小兔子？亚瑟保证兔子用不了过肩摔，但这不能阻止他打个寒噤。
“那么是由重要的人送的？”
“虽然我是出自私人原因帮您。”亚瑟说，“但您签字以后还是要付给我工资。补充一下，双倍的。”

“您的……新书进展到那里了？”

他们处理完琐事，亚瑟想，有必要了解波诺伏瓦此时的进展。

毕竟他们只有两周，而且他看起来——

“嗯？”弗朗西斯微笑。“刚开头。”

亚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……以及语言，只是又把眉毛拧到了一起。

“啊……亲爱的，毛毛虫是扭不走的，但是它看起来很痛苦，也许哥哥可以帮你修一修……”

去他的！这个混蛋为什么老是抓着他的眉毛不放！

这种艰难时刻，亚瑟没心思拿脸上的“毛毛虫”还是随便什么东西开玩笑——他和这个男人又不熟（他怎么敢拿兔子来形容他），但明显的，他们现在绑在一条船上，还是亚瑟自己跳进来的。

柯克兰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这家伙踹下水算了，淹死干净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