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海一笑

现在不认识,早晚有一天得认识,着什么急呀。
在线发颠,文盲史盲,关注会被污染。

#极东#风雨

#NC-17

#很短很草率。



身在低处,他不得不仰望那明净的天。



风雨如晦,就这么吹打着窗框上的白纸,像人冷风中哆嗦着的嘴唇。阴雨天。菊半踞在门前,瞧天边一溜乌云排钩好像牵挂挽留着什么,波涛如怒,舍不得人走似的。

“日/本……日——本——!”

有人来了。

本田还没回过神,人先落进一个温暖潮湿的怀抱,闻着还有皂香和水沫的味道——他刚洗过澡,水塘里滚过似的没擦干就跑出来了,不讲究。菊伸手触到尚且湿漉漉的头发,骨节明脆泛起白色,像一用劲就会掐进同样色彩的头皮让他心神不宁。又热又潮的天气他并不愿意这样与人近距离接触,这人大概是个例外,可他太精神了又固执地不愿听人说话。何况距离太近让菊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,只得叹气说,“天气实在很热呢,请您稍微离在下远一点吧,不然不是白洗了么?”被他拒绝了。

“我刚刚叫了你好几声让你帮我拿下衣服——你理都不理,想什么呢?”

“这样么?真是抱歉……方才在下一定是走神了吧。”

“走神?奇怪了,没听说有别人在你家里还走神的。”

“您这样说难道是——什么别人?”

“需要帮忙么?”

人正说着,手已经顺微敞的和服探进去了,交领就是这点方便。肌肤黏腻的感觉很不好受,菊一个激灵正要挣脱责怪他失礼,话宛转到嘴边忽然化作一声变了调的呻吟,也难怪,他太了解了。反应过来以前半个身子都陷进了那个人的怀抱,很像千万年前地壳未分离的场景。衣物未曾完全解开,软鼓囊囊地被掀在一起,菊今天就穿了身常服,老旧的色彩混着灰扑扑的调子粗粝苍凉,显得其下遮掩的地方更细腻苍白。他们这些人老是像刚生下来一样新,血肉引诱彼此接近——他不想再这么屈服。于是菊抓住离手最近的阑干打算逃离,却低喘了一下感受到掌心纹路抚过神经末梢,它们像是两尾追逐的灵,春风化雨,汗水扑簌下落沾湿了它们的毛发。这种亲密接触他倒是许久不曾想过了,自那以后。

“既然您不会喜欢在下接近,就不要诱惑我啊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您觉得这是可以原谅的么?”

“嗯?”

——他太忙了,来不及答话。菊合上眼,双手不自觉撑在窗框上随风声颤抖,侧头轻声催促他把门关上,反被笑你确定还有人来?

“谁来?”

“……”

他没说话,闭着眼睛仿佛回到出生的时候,潮湿的风吹开梦境混沌,他活过来了,现实的残酷和诗意同时降落到他头上。尖叫没有下文。婴儿的啼哭是因穿过了漫长的温暖黑暗迎来第一缕阳光,他们这些人哪有。

“您觉得是可以原谅的么……”

“什么原谅?你能不能过会再说,现在办正事呢。”

菊摇了摇头,再三说道,

“一个人老是打断另一个人的治疗,趁他病得厉害时下手,一次可以是无心的,唔……但两次三次还能用同样的借口么?”

“治疗?他得了什么病?”

身后的人不耐烦挥手说,

“不是不给人添麻烦么?什么病都不关你事,不要趁火打劫就行了。再说了……这个时候问我这种问题又是什么意思呢?”

不敢回头,他觉得烦躁。那张脸一定还是笑的,冬日阳光般灿烂又透着寒意。他生在旭日初升的地方却不是那轮艳阳,只有看似无穷尽的影子蚕食他的意志和薄弱的自尊……生亦何欢死亦何苦。

向往是可以免罪的么?

他不再说话,突然转过身去揽住后面人的颈,薄薄地抚到一层汗渍——“自是清凉无汗”,或许他如今在他心中不美了,汗水自然就跑出来了,弥漫着骨肉的味道,以前他喜欢嗅这个人发间,峨冠博带象征文明。

“菊?”

没人说话。他兀自叫了一声。

——即使是骨肉,那也是香的,虽死犹香。

他伸出了牙。

“痛!”

一刀见血。那个人立即弹跳开,被顺势推在榻上,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脸。

“今天请您只用看着我就好了。”

只用这样就好。



(下见评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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