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海一笑

现在不认识,早晚有一天得认识,着什么急呀。
在线发颠,文盲史盲,关注会被污染。

#重发#每日嫌弃

#黑粉出没注意()



“你可以说啊,尽管说,反正他也不会听的。”



听见这话时菊正在织围巾。

因为五千岁要絮絮叨叨所以忘了打毛线,而大和男儿宁愿打游戏也不会做这种看似女孩的举动,实在是不想看老爷爷半途而废。

“啊,什么时候才会听呢——对他有好处才会啦。降降盐价,发发饼干,财务货币之类更不要吝啬大把大把装满船才好。啊哟,但人家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,不要以为给了什么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哟,又不是招马仔是吧,人找不找茬可得看自己心情呢,独立性嘛……”

“失礼了,请您不要将在下描述成——”

“哦对!三五次不来见你是常事啦,五六年不回信也没什么不可以嘛!你的墨宝那么金贵非要送回来么?鲸海风浪那么大,来一次多不容易是吧——别看我这样,我也会担忧啊撸!哎呀呀既然这么不容易,来了不带点什么回去怎么行呢?关卡什么的太麻烦啦,通关文牒啊这些也太烦啦!时开时不开的跳过就好啦,啊呀,上国阁下如此大度怎能不体恤,不是天皇陛下袖手旁观,寇贼实在是太远了管不过来万分抱歉……”

是吗?本田君闷声闷气一针戳进去,是谁不按章程办事,又是谁人纵容客商打点呢?人不能总是只看别人缺点呀。嗯,这话却也不能说太多,虽然您对在下如此苛刻,但是因此戳破足下脸皮不是很失礼的事情么?

“要不是您这边有长官财钱可通,在下未必能如此顺利呢。”

“不许插/嘴。”

“您是在介意在下回复不及时么?”

菊打算岔开这话题,“如您所说,的确有航运的原因,而且那时您断绝了与在下来往,没有官文通信实在颇为不易呢。”

“胡说!我没教你驯过大雁吗?”

“耀君,您似乎忘了我们和寻常生命的长度是不一样的。”

“啊,之后你就没驯了?”

“……抱歉。”

驯过鹰但是没能飞过海去,这暂且按下不表。表面虽然看不出来,围巾底部却在渐渐形成某样花纹——大海知道吞噬了多少思念,这些东西当然不能在人前提起尤其是爱唠叨记仇的老头。不过老小老小说起来似乎还有点可爱呢……可菊忘了说这话的自己的年龄。旁人牢骚了一会接着道,“奇怪啊,小时候明明挺可爱的。”

“真是抱歉了,您也还年轻呢。”

“觉得我老就直说!”

“怎敢,现存的我们自然首推您最年长——可是长辈的您何时才能认真听别人说话呢?”

“我什么时候不听人说话啦?!”

那个人果然恼了,发尾呆毛都竖了起来孩子似的。这就是“文/明/古/国”的魅力么?菊内心扶额,当初到底粉了个什么玩意——好不容易寄给他的书也不看,虽然那时商贩从那边带来的话本他也只看了前五回,后来联系就断了,恢复已物是人非,再后来……

他不想了。看着这人一段时间之前总低着头,大约失去自信太久有些畏缩,现在渐渐好起来——但他或许更「喜欢」那个他也说不准。真是荒谬,您啊……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在下当年的心思呢?

“你才是刚刚一直反驳我!看起来听得很认真其实根本没听见去吧本田君哟!”

“失礼了。那么就请您不要一直拿在下小时候说事吧。成年人听到长辈毫无顾忌地将还是孩子时的私事抖出,即使是温暖的回忆也会让人感到羞耻呢。”

“你要是有五千岁也能解封这种‘尊贵特权’啊撸。”

他挥手不以为意道,“我也想找个跟我般大的晒烂谷子,让我上哪儿找去呢——你愿意听吗?”

风吹过门廊木板带起声声脆响。

滴答。醒竹的声音。

“抱歉。回绝了。”

收针。细密之下有暗纹通往别的地方,菊不动声色打算藏好,现在可以通信了,来往容易了,感情却未必还像那时一样。

“如您所说,在下始终对‘自己’更加看重呢。与我无关的事情行之无用。”

“啊,也对。”

那个人笑笑说,你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都能嚼上好久。菊低下头,

“真是失礼啊。那么请您现在就试试吧。”

展开围巾,靛蓝和羽织色彩如出一辙相映成趣,他未等回答便给人披了上去,

“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,做得就粗糙些——不好意思,刚才擅自将您没织完的图案织进去了。”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是‘雁翎’呢。听人说话要听没说出的部分。”

扣好一个软软的结,他轻声道,

“还请您好好体会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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